*算是本科的東西兩年沒碰了寫得好心虛......有bug請用力拍死謝大家!!!

*行前先補個設定,雖然依照本家(和各家MMD)可以模糊看出來小冰根本不到170ry 不過!!! 我這裡是私設176!!! 人家可是降生在極光下的少年怎麼可以不長高!!!(邏輯混亂)

*其他人也會再拔高一點因為原作真的不曉得為什麼會這麼......嬌小(抹臉) 愛德華179倒是覺得很夠了w不過私心又加了2~3cm((欸

*另外本篇兩個主角是20歲,小冰和諾差了6歲,諾和丹同齡,兩個人末尾打了很多醬油(。

*沒問題就上正文!!


遲來的夕暮完全隱沒進幽深的水道,隔著低矮的草叢能聽見身後車輛呼嘯而過。周圍一片昏暗,路燈的暖黃色在此時也只顯得老舊,兩人的腳踏車歪歪斜斜靠在底下,明明是在大馬路旁,卻幾乎沒什麼人注意到這裡。

「……愛德華。」埃米爾盯著眼前異樣的空曠,難得主動叫了聲對方的名字。

「怎麼?」

「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到湖邊嗎?」

「通風。」

「什麼理由……室內不好嗎?不待你家待學校也行……我們剛剛有經過理學院吧?」他側頭往後方看過去,理所當然地,連屋頂的邊邊角角都看不見。

「這裡挺好的啊。」愛德華仰起頭,「很累的時候,常常跑過來坐到天亮。」

埃米爾一下將注意力全部拉回愛德華臉上,沒有意識到自己眼中的驚訝,而愛德華看來也完全不介意埃米爾的反應,「你現在大概很需要一個可以喘口氣的地方,所以就想到這裡了。」

「……你在說這是你忍痛割愛的私人景點嗎。」

「哈哈,可以這麼說。」

埃米爾低頭看向水面,光線不足的情況下只能看見兩團黑糊糊的影子隨著波紋浮動,就快要融在一起。

大概是夜晚的低溫加上所在地過於潮濕的關係,他不得不抱緊胳膊縮起身子;明明是初夏,厚磅棉外套似乎還是不夠頂,埃米爾很想就近找個熱源取暖,可是一想到真要取暖那畫面會變成什麼模樣又陷入天人交戰裡。

……好處想,至少能夠集中精神了,「我……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試著想組織文字,結巴程度卻令他在開口瞬間就考慮放棄。

「說過了,慢慢來沒關係。」

他側過臉,愛德華依舊直視前方,然而一隻手探到後方順了下埃米爾的背,「真該帶兩手啤酒來的,搞不好喝完你講話就會乾脆一點。」

「你傻啊,我們騎車來的。」埃米爾沒有撥開對方,但是忍不住冒出的一聲嗤笑卻就此解除緊繃感,他也回頭看向眼前的水面,嘴角總算勾起弧度,「……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壞習慣又開始了而已。」

「你說自我嫌惡嗎?」

「……我還真不知道該討厭還是感謝你的敏感。」

「我把這個當作評價又上升一點好了。」

埃米爾聳聳肩,思忖了好一會才重新開口,「你知道研究計畫接下來不在丹麥本地吧?」

「知道。」愛德華回答完似乎想再說點什麼,但還是丟了個眼神要埃米爾說下去。

「我大概是跟著繼續跑行程了,雖然、應該根本就沒什麼,應該就和在這裡的情況一模一樣,可是……」說著埃米爾拉高外套拉鍊,把下半臉埋進領口,「可是,我會害怕。」

他嚥了口唾沫,印象裡從沒當著人講過這種話。

「我討厭自己。」

兩人沉默良久,愛德華完全沒有吭聲,埃米爾索性把想到的都說出來了,只差站起身朝著對面看不清輪廓的一排房屋大吼大叫,「我討厭改變,可是更討厭害怕改變的自己,永遠都融入不了周遭,永遠都能因此把場面搞得很僵硬,別人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永遠能找到放棄的理由,因為我不配、因為我不適合、因為我不敢……,已經不知道這該算自卑還是自大了,假如你想逃的是不能認同自己的家人,那我就是連自己都認同不了自己,這樣的話還能逃到哪裡去?好不容易習慣這裡,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可以放鬆一點,要是其中任何一項條件改變,然後又回到以前的樣子的話……」

埃米爾低聲喘了口氣,終於曲起膝蓋把臉埋進去,「抱歉,偏題了,我想說的是……」

「不要改變也沒關係吧?」

他迅速抬起臉,視線對上時雙方都有些訝異,愛德華似乎沒想到埃米爾會立刻回應他,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呃,這聽起來好像有點矛盾,不過我的意思是,」他輕輕抓了抓臉,埃米爾看不懂他臉上的困惑,「你討厭的真的是全部的自己嗎?」

「……什麼?」

「你有非常壓抑、非常不舒服的時候,可是相對來說,應該也有比較熱衷或是得心應手的事情?沒有它們讓你有所憑藉,你也不可能習慣這裡吧?」愛德華勾起嘴角,抬手指向兩人身後,埃米爾剛才抱怨為什麼不拐彎進去的學院大樓就隱在建築群與稀疏的樹林裡,他茫然看向愛德華,知道自己眼中還帶了點畏怯,可他卻也沒來由地肯定,對方的笑容沒有包夾任何諷刺在裡面,「沒辦法改變心態的話,先從自己相對有把握的事情建立信心如何?我當然不敢說自己跟你家人一樣了解你,可是至少你在旁聽的樣子我都有看見喔。」

埃米爾心虛地撇過視線,他很清楚自己在課堂上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一個旁聽生所需的標準了。

「要不要說一些可以讓你非常專注和自在的事情?」愛德華不再看向埃米爾,但是語調依然是他熟悉的溫和,「看是要一起想想辦法,或者至少讓你有個對象發洩一下,就像剛才那樣,前提是你覺得我可以信任的話。」他微微仰高臉,寒涼的晚風直撲而來,埃米爾皺起眉,愛德華的外衣並沒有像他一樣扣得嚴絲合縫。

不冷嗎?他差點想這麼問,卻鬆開抱住雙膝的手,遲疑地模仿起對方的動作。

「……地質。」

「咦?」

「我的主修,休學前的,我的主修是地質,」感覺愛德華的目光似乎回到自己身上,埃米爾的肩膀縮了縮,果然太張揚的坐姿他暫時還是學不來。

「那休學的原因……啊,當我問錯。」

埃米爾往旁邊撇眼,「知道就好。」

「抱歉抱歉……那,為什麼是地質呢?」

「其實是地球科學……更精確的說,地球物理吧,和一般認為的地質學還是有點差別。」難得從愛德華的笑容裡感受到確實的歉意,他愣了好一下子才想起要糾正自己的口誤,「雖然確實會和岩石、地層這類地質學範圍的東西有關,不過我想走的方向更偏向討論地球內部,像是地殼構造和地函對流的關係、板塊運動和地表變化……你知道,火山、造山帶、斷層等等一定會提到的那些,還有地磁研究!不管是演化過程還是預測,到現在都還是很有挑戰性的題目,模型建置也有點興趣……該說是時代趨勢的關係嗎?應用範圍越來越廣了,之前盧卡斯帶我去他們的實驗室,說是新買了一套系統,問我想不想試試看,只要東西不帶出去就行……啊。」

埃米爾硬生生停頓下來,因為莫名激動舉起的雙手僵在半空中,非常不甘願地發現自己的體溫從臉部開始逐漸上升,他皺緊眉頭看向愛德華,果不其然對方的嘴角慢慢吊高,原先安撫的淺笑變成意義不明的訕笑。

「你看你回答得不是很自然嗎?」

他尷尬地把視線放到水面上,「要問的是……動機嗎?」

「嗯,動機。」

「……大概沒人相信吧,我也覺得可以撐這麼久,擺在我身上看還挺諷刺的,」閉了閉眼,祈禱自己的口吻聽上去還是足夠和緩而不至於僵硬,「啟蒙算是……小學老師帶起來的,她有一次帶我們做火山模型噴發的實驗,放學後我跑去問問題,老師接著拿了更多標本給我看,我在辦公室玩到差點忘記回家,那天大概就是起點了。」

「小學開始的……難怪你說沒人信,不過也不至於到諷刺啦,」愛德華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樑,埃米爾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語調怎麼變得有些苦澀,「至少還有人看著你長大吧?他們就看不到?」

他輕輕搖頭,「你是問家人的話,爺爺奶奶全都看在眼裡,他們也說我喜歡什麼就去做,不過幫了我最多忙的是盧卡斯。我後來發現他的課本裡寫的東西比我的還要多還要好玩,於是開始纏著他講內容給我聽,他幾乎每天下課都會被我煩,找資料或是寫算式原理給我之類,他那時應該升高中沒多久?慢慢的我自己也會買書看,不懂的地方還是會問他,一直到他上大學搬出家裡還是一樣,大概兩三天就視訊一次,不過他升大二後就比較少了……有發現他那陣子很低潮,所以不敢再拿這麼瑣碎的事情吵他……」

埃米爾不知不覺收了聲音,終於沒忍住,拿起手邊一塊石頭扔了出去,「休學的原因我也可以講。」旁邊的人顫了一下,過幾秒才開口回應他,「……認真?」

他有些遲疑地點頭,「你大概也猜到了,適應不良,」摸上第二顆石塊的手縮回來,蹭在褲管上擦了擦,「自己來說可能有點奇怪,但是我真的很不擅長人際關係……戒心很重、說話不會拐彎,老是慢半拍跟不上話題,其實還有很多原因,總之精神方面就被壓垮了,以為可以習慣它,卻變得更容易懷疑自己,來這以後還是經常被這種想法困擾……」

埃米爾停頓下來,忽然升起的不耐煩讓他嘖了一聲,還是抄起石頭砸進水裡,「所以我說你真的很難應付!」

愛德華驚醒一般抽了下肩膀,「我?」

「連盧卡斯都沒有這麼直白過,你踩人痛處倒是踩得很爽快嘛。」他轉頭和愛德華對上視線,心底疑惑了下對方臉上難得出現的迷茫,語調因此不自覺放軟下來,「……你說的,你說我不敢去驗證答案。」

愛德華無奈地抬手,比出一個「請說」的手勢。

「現在想想,休學……『逃走』的心態可能更類似於你那天在劇場裡講的話,不想承認的比例大於認同的比例……,我沒有想過那個原因,因為從來不敢去直視那麼難堪的自己,也不肯相信原因雖然難以啟齒可是就是這樣簡單得要命;也許真的該謝謝你那麼敏感又那麼直接,好像終於不再被一直以來莫名其妙的罪惡感纏住,至少呼吸起來比較順暢了,開始想學習轉個彎想事情,開始覺得……暫時躲一下也不是壞事,從不一樣的角度適應自己不完美的部份,也沒有人說不可以吧?」

埃米爾猶豫地停下話頭,盯住愛德華的目光有點緊張,他卻在很久以後回想起來時,才察覺到此刻的自己,聲音裡藏了久未謀面的積極。

而這時與他對視的愛德華只是愣了很久最後收回視線,「當然。」他這麼回答,盯著水面的側臉是埃米爾沒有見過的柔和。

埃米爾也回頭看向自己的腳尖,「感覺稍微可以去做到了,不要那麼討厭自己……這件事。」

「是嗎?」

「嗯。」

這回兩人延續沉默的時間比前幾次更長更久,埃米爾卻發現自己終於能夠全心享受這裡的晚風,「全部講出來終於好多了。」他鬆口笑出聲,水下盪起的漣漪現在看來,是如此自在而非隨風起舞。

「要喜歡全部的自己還是好難,可是至少,終於有勇氣去試試看了。」

忽然撞上身體的重量嚇得他差點在黑暗裡叫出聲,埃米爾慌張地撇過臉,愛德華倚在他肩上,眼鏡發出不祥的吱嘎聲,「抱歉……睡眠不足。」他稍微撐起身子揉揉眼。

「啊?」

「其實你下午找我時,我才剛起床……前幾天都在實驗室過夜……好不容易能回住處……」

「那你……」

「不過,我有在聽!」愛德華舉起一隻手,沒多久又軟軟垂下去,「還有回你話的……」

「我有聽到。」

埃米爾沒好氣地回,感覺對方的呼吸已然變得悠長,他揪緊眉頭看向不遠處的平直湖岸,又把視線帶回愛德華臉上,「……改時間也行啊,又不是非得在這一天赴約……」他喃喃唸著,抬手摘下愛德華的眼鏡,輕捏兩下他鼻樑上的凹痕,埃米爾將那副眼鏡塞進懷裡,拉緊各自的外套領口,閉上眼,將自己也往對方身上按得更緊一些。

「謝謝。」

***

靜悄悄地打開大門,清晨被阻隔在厚重的暗色窗簾外,室內仍是一片昏暗。

埃米爾閃身進了屋子,放輕腳步摸黑走向房間,他打開夜燈,床舖卻是意料之外的空蕩,驚得他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搞什麼……早知道今天是單人房我就回來睡……」他忍不住罵出聲,好氣又好笑地將背包扔進門邊的懶骨頭,走去收拾床頭櫃上的吹風機。

甩甩頭趕開腦子裡關於被遺忘的吹風機的一切猜想,埃米爾抱起換洗衣物走進浴室,簡單沖澡完卻發現自己還是沒什麼睏意,他伸展開手腳躺在雙人床正中央,枕頭底下忽然一陣悶響,他掀掉蓋在臉上的毛巾抓出手機,傳進來的新訊息是一張照片,一杯冒著熱氣的黑咖啡,背景是他大約十幾小時前才待過的廚房。

『到家了,沒有昏倒在半路上;)』

習慣性哼笑出聲,埃米爾翻身趴到枕頭上,兩人沒多久前的對話還是令他感到荒謬。

迷迷糊糊被推著肩膀搖醒,反射晨曦的大片水面映入模糊視野中令埃米爾一下坐直身體,他倉皇看了下周圍,發現有個人和他一樣緊張,緊張得沒法再聚焦於任何事物上頭,好像少了什麼零件似的……,『啊,』埃米爾反應過來,他扯住對方衣袖,從外套內袋掏出眼鏡,『我怕會碰壞,先幫你保管。』

湖綠色的眼睛愣愣地盯著他的手心好半晌,愛德華一手拍上前額,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還以為掉進水裡了……』

『現在幾點?』看見對方難得不是那麼從容的樣子,雖然有點想笑但依舊決定無視,埃米爾隨口問道,低頭瞄了眼手錶。

『五點半?』愛德華遲疑地報出數字,神色裡是埃米爾看不懂的歉疚,『呃……抱歉。』

『抱歉?』埃米爾歪頭,『抱歉什麼?』

『野外露宿?』坐在身旁的人戴回眼鏡,朝他苦笑了下,『自己走不動就算了,還把你拖下水……』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客氣的人了?我一點都不覺得你需要道歉啊。』

『嗯?』

『要是沒有昨天晚上,我大概一輩子就留在原點了,所以你一點都不需要道歉。』舉高雙手用力伸個懶腰,轉過頭,笑意止不住地在臉上擴散,『你要真覺得過意不去,那就回家時小心不要又累得睡倒在路邊吧。』

砰一聲埃米爾終於把臉埋進枕頭裡。

那時果然也跟愛德華一樣睡傻了吧,這麼開朗的笑容放在平日他根本不知道怎樣才能做到,愛德華似乎也因為他這副模樣不知該作何反應,可是自己那時彷彿全不在意,率先起身便走向停靠腳踏車的路燈下。

埃米爾重重嘆了口氣,這會是真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可是堵在胸口的異樣感也只是因為難為情而生的矛盾情緒而已,他重新拿穩手機,胡亂打了句到家就好按下送出,爬坐起來徑直走出房間,決定效仿手機對面的人,先給自己準備一頓早餐再說。

廚房裡,他剛把水煮蛋撈上來就聽見一人哈欠連連地碎嘴早餐應該做什麼,關掉爐火轉頭,馬提亞斯正好走進門,看見一身家居服的埃米爾愣了一下,「盧卡斯說你在外面過夜……?」

「呃——是沒錯。」忽然埃米爾想起什麼,雖然大概是心裡有底了,他還是狐疑地看向已經打開冰箱翻找食材的馬提亞斯,「他在你房間?」

「嗯哼,還在睡呢。」

剝到一半的水煮蛋差點滾進排水口,「叫他下次要幹什麼前東西先收好,我一回來就看見吹風機丟在床上。」

「……噢,」蹲在冰箱前面的人聲音異常心虛,「抱歉,我的鍋,我會記得。」

馬提亞斯站起身關上冰箱,手裡抓著已經拆封的麵包和培根,他走到埃米爾身旁,找出鍋具重新打開爐火,「話說你真的在外面過夜?和你朋友一起?」

埃米爾停下動作,最後還是微微點頭。

「去哪啊?」

「湖邊,」糟糕,忘記名字了,他皺眉思考了好一會如何解釋,「理學院出來那個……你知道吧?」

「你們跑去那邊幹嘛?」馬提亞斯這下完全清醒了,「看夜景啊?」

埃米爾這次點頭得用力了點。

身旁好一陣子都沒有動靜,只有橄欖油和培根接觸鍋面的雜音填充在沉默裡,等不到回音的埃米爾不安地抬眼,撞進視野裡的柔和令他更加不知所措起來,「……笑成那樣做什麼?」

「感動一下不行嗎?我們的埃米爾交到朋友了,」馬提亞斯咧開嘴,恢復平日裡直爽的笑容,「盧卡斯很擔心你喔。」

「……嗯,我知道。」

「老實說吧,他找我商量能不能接你過來住時,我還真被嚇到了,」他彎腰從櫥櫃裡找出餐盤,煎得金黃焦脆的培根漂亮地盛在上面,「這不是拒絕你的意思。該說是幸好嗎還是終於呢?我沒想到你最後是自己做出決定,畢竟你去年實在太讓人擔心了,要不是盧卡斯攔著我一定直接把你架去你倆的學校幫你請長假,他看起來也很希望你好好休息,要是情況允許,他的做法絕對比我粗暴一百倍,可是每次我勸他來說服你,他每次都要糾結老半天,最後還是說不希望干涉你太多,以我的立場就更難說動你了,所以當我知道你也要來丹麥時,其實是很高興的,你終於不再那麼緊繃,願意留點空間給自己,就算只當了你五年的哥哥還是覺得很欣慰啊……」

「你是不是給數字灌水了……」埃米爾接過盤子,沒有對馬提亞斯提出任何反駁,以往得知類似想法後升起的愧疚感完全沒有在此時出現,他困惑地眨了眨眼,卻也覺得這般不同於往常的輕盈並不壞。

「至少我確實是在五年前第一次知道你,」馬提亞斯沒所謂地聳肩,「扯遠了,倒是我好像還沒問你跟誰去看夜景?只聽說你下午開始就不在家,行程是連在一起的嗎?啊,你和幾個人出去啊?」

「只有一個人啦,」埃米爾揮揮手,正自疑惑馬提亞斯和愛德華的熟悉程度如何,就看見廚房門口晃過一個身影,盧卡斯進門時又打了個哈欠,他的肩上披了件淺色的針織衫,連同底下的棉質睡衣都能明顯看出,這些衣服全部是暫時借來穿的,埃米爾不禁挑眉。

「馬提亞斯,一大早的在嚷嚷什麼?都被吵起來了……」盧卡斯打住話頭,目光移到埃米爾身上,「回來啦?」

忽然迎上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埃米爾悄悄抽了一口氣,很快收回心神對哥哥點點頭,「嗯,早安。」

「盧卡斯?啊啊你總算起床了……我跟你說,埃米爾真的跑到外面過夜欸,跟你猜的一樣,不過出門幹嘛你一定沒想到,他以前有跟你說過想看夜景什麼的嗎?」馬提亞斯端出烤好的麵包走向餐桌,順帶招呼盧卡斯快點進飯廳,「老天……要熬通宵的話我只記得面前永遠不是儀器就是課本,哪裡還……呃不對,那邊有什麼景好看的?除了步道好像也沒什麼東西……,埃米爾,你說你們就在那邊待一個晚上?不會很無聊嗎?而且你還沒說你和誰出去?」

兩雙眼睛一齊望過來,埃米爾端著瓷盤站在流理台邊,面對馬提亞斯閃亮好奇的雙眼,他無措地將求助目光對上盧卡斯。

盧卡斯低下頭,埃米爾這回看清了他眼尾上揚的情緒,「可是,」他平靜地開口,走近弟弟拿過他手裡的食物,「看起來精神很好啊。」他回到桌邊放下東西,拉開椅子那會微笑著又看了眼埃米爾。

不自覺間,埃米爾也跟著由衷地揚起嘴角。

「是啊。」


TBC.

*寫到一半刷11年感謝祭回血接著赫然發現16年辦了第三次而且還是北五feat高坂井上......朋友還幫我翻譯了幾段......

*(兩個迷妹)原地爆炸完後面就...有點狂亂...明天冷靜一點會回來修...總之想寫的景在這一話裡終於都寫到了還被塞了好大一口糧好開心qwqqq

*浅倉さん和小冰的相性度好高啊好高啊啊啊啊............

*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冰廚還是愛廚(。

*下一話收工!! 再一次謝謝看我話嘮到這邊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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