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感來到新低點想治癒一下自己

*標題有點負面是個人情緒關係,還有英文不好腦子太小沒有梗(。

*原本要寫兩個段子,可是我的表現欲(???),所以先放一段試水,第二個好了重開一篇文一起放

*很久很久沒有寫這對,有點手生,望見諒

*其他bug也請多包涵

*人類AU,兩人穩定交往中,自己做的背景設定,不能接受的就別看了



貝瓦爾德返家那會,迎接而來的滿室黑暗令他在門口愣了好半晌。嚴冬深夜的冷風從戶外灌進來,瘋狂擊打他的背脊,直至聽見馬路上的落葉枯枝也被掃進裡屋,刮擦著玄關的磁磚地板,他才回過神來急忙關上大門。

不曉得屋子裡另一個人這時在做什麼?是睡覺了嗎?還是在哪裡收拾東西?貝瓦爾德提起行李,沿著走廊按開壁燈。其實按照對方的習慣,他心裡也大約有底了,可還是希望不想看見的景象千萬不要成真。

太陽落山以後,提諾要是沒有打開全部的燈,那就一定是埋首研究忘了時間。

貝瓦爾德停在書房門口,望著房裡靠牆一側的檯燈光線嘆了口氣,「我回來了。」

「啊!貝瓦?」縮在電腦前的人影抽搐般動了動。提諾從裹住全身的毛毯裡冒出臉,捧在手上的紙張書籍一下全掉出懷裡,「你什麼時候……怎麼……呃、抱歉我忘記……那個……」

貝瓦爾德舉手制止對方驚慌起身的動作,「你先忙,我等等過來。」

收拾好自己,他在廚房裡弄了點熱食,和兩杯冒著熱氣的花草茶一起端進書房。

他倆的書房是在西方不常見的和室設計,從提諾在赫爾辛基定居的第一年起就是這樣了。架高的木地板強調出完全的居家空間,就連椅子也是年邁的房東太太特地購置的和室椅。數年前貝瓦爾德在此留宿的頭一晚確實感到驚訝,開始同居以後卻逐漸對這略顯擁擠的空間產生眷戀。

提諾此時便窩在這樣沒有椅腳的一張椅子上頭,全神貫注在他的論文裡。

雖然這樣評論伴侶可能不太恰當,但是貝瓦爾德百分之一百二十地肯定,提諾從天黑以後就沒有碰過食物了。

貝瓦爾德背靠著桌緣坐下,他撤下提諾早已冰冷多時的馬克杯,拉了拉他的衛衣袖子示意先轉移下注意力,「不休息?」

提諾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心虛,「你說今天回來,我想等你……」

貝瓦爾德一臉的「是這樣嗎?」

於是提諾投降了,「好吧,最近進度有點吃緊,試試看能不能多少趕一些……反正正常時間起床的話,天也還是黑的,不如晚點睡晚點醒來,剛好跟天亮同個時間……我知道這樣不太好可是……現在這麼焦躁也睡不著……」

貝瓦爾德捏了捏提諾的手臂,不發一語地將熱茶塞進他手裡,接著捧起另一杯茶。

他們有很多東西是共用的,書桌是釘在牆上的一字型書桌,一邊是貝瓦爾德的一邊是提諾的,兩人各自的行事曆掛在正中間,提諾又多放了一本記事簿在底下。相比起貝瓦爾德,他的行程總是有更多細項得逐一記錄。

「嗯——這趟回家的感覺怎麼樣?」他聽見提諾這麼問道。布料輕移的窸窣聲響,提諾終於稍微離開電腦前,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肩上。

貝瓦爾德查覺到身旁的呼吸聲明顯和緩下來,大概是花草茶的效用吧。

「……回家?」他遲疑地反問,提諾的左臉枕著他的左手臂,這個角度完全看不見表情。

「嗯,你不是去斯德哥爾摩嗎?」

「那是出差。」快速回答完,心裡升起一點愧疚,貝瓦爾德暗自想道,兩人是時候來規劃假期了。

「好啦,出差,歡迎回家。」提諾悄聲笑出來,安撫般用臉頰蹭了蹭貝瓦爾德的毛毯,「我猜猜……這時間回來,你是搭飛機嗎?工作一結束就趕回來?這時還有地鐵嗎?」

「搭飛機,一結束就趕回來。」貝瓦爾德頓了一會,他放下茶杯,用空下的那隻手仔細梳理起提諾細軟蓬鬆幾近無色調的金髮,「不過那是下午的事……辦公室有些業務要優先處理,所以也不是馬上回家,結束時才發現,時間不早了。」

「所以這時也沒有地鐵了?」提諾舒服地哼出一聲,調整下坐姿讓貝瓦爾德的手指可以搔刮向他的耳後,「長途奔波又加班加點的,一定累壞了吧,你等等先去休息,我可能要再……」

「我陪你。」

指尖下的呼吸凝滯了一秒鐘。

貝瓦爾德低頭,清淡的洗髮水和印刷油墨的氣味充盈在口鼻間,「一個人會冷。」

提諾沒有回答。

他安靜了很久,久到貝瓦爾德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正想放開他的頭髮拉高滑落肩下的毯子,提諾才在他縮手的同時坐正回來,「也是,像現在就好多了。」他壓沉嗓音回答,拉緊毛毯挪回自己桌前。貝瓦爾德微微側頭,用眼角餘光觀察提諾,提諾靜靜縮在椅墊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搬起書本,啪啦啪啦翻動紙頁和敲擊鍵盤的響聲回流進兩人的沉默裡。

他聽得出貝瓦爾德那句「我陪你」根本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撒嬌的成分其實遠大於回應他的需求,提諾卻選擇不戳穿這份經過包裝的自私,因為這時他也同樣必須直面似乎快失去支撐的自己。

貝瓦爾德將椅子轉正,四下望了望,他揀了提諾堆在椅背後的幾本資料夾,打開自己的檯燈翻閱起來。

出差將近一個禮拜,他在心底堆了很多東西沒有向提諾說過。在瑞典那幾天,他沒敢承認自己確實因為使用母語放鬆許多,下飛機後到辦公室裡,他聽不明白年長同事間相互調侃的俚語也尷尬於如何請教,返家的計程車上,他因為如何也改正不過來的含糊口音讓司機迷惑了好幾分鐘。環境的隔閡總令他感到無助,種種挫折卻終究比不上伸手只能觸及一絲餘熱也無的空虛。

他記起出發前往機場那天早上,提諾在公寓門口祝他工作順利的表情,不如說那張表情就那樣被他惦記了一整個禮拜,直到他前一會走進書房那時。

他當然知道提諾正處在瓶頸期,他清楚提諾交出的每一次研究成果背後經歷了怎樣的困乏,他不敢忘記。

敏感和不自信不該是他可以放棄他的動機。

貝瓦爾德仔細閱讀了幾頁資料,發現自己能力不及,迫不得已換了另一本用語淺白些的。大學斷斷續續學起芬蘭語,成效總是有限,貝瓦爾德和提諾同居以後,開始嘗試翻看提諾寫過的文章,他最努力嘗試的是教案設計和實習日誌一類,脫離了理論的探討,它們最接近提諾的成長環境,他想要有一天能毫無阻礙地回應提諾想傳達給他的東西,儘管兩人之間早已對彼此承諾過不下數百數千遍。

身體一側忽然被狠狠撞擊上,貝瓦爾德一抖手,趕忙抓住差點要滾進桌子底下的提諾。

大片瀏海垂落遮擋住提諾的臉,貝瓦爾德將他的頭髮撥開,昏黃色的燈光霎時全部聚焦至提諾的臉上。不意外看見沒有戒備的睡顏貼著自己的掌心,令貝瓦爾德錯愕的是提諾蒼白的面頰,下眼窩綴的那極度不健康的灰黑。

「提諾,」他把人抱進懷裡,坐姿調整成半躺臥的姿勢,「還好嗎?」

「嗯?……嗯,我很好……不,我不知道……」懷裡的人微微睜眼,抬起一隻手揉了揉眼周。

「你這幾天有睡覺嗎?」

「有,」應答的速度快了點,像在急於證明自己確實沒有放縱作息,「只是……睡不好。」

提諾掙扎著起身回到電腦前,貝瓦爾德抬手就要扯住他手臂,在看見螢幕顯示準備關機的字樣後默默收回去,「今天的話,我就不知道了……明明也沒什麼進度,心理上卻鬆懈不少,也不知道是好或壞。」他盯著提諾伸懶腰的樣子,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真的該休息了。」貝瓦爾德過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對上提諾無奈回望他的微笑,起身靠坐過去,伸開雙臂將他紮實地擁入懷中,「明天再試試看吧?」

毛毯纏裹住的雙手摸索著繞上寬厚的背脊,提諾放鬆的身體在吐息時隱隱有些顫抖。

指尖穿梭過後頸的髮絲揉搓,貝瓦爾德側過臉,感覺到頸間落下些許濕氣。

沒有一瞬間的遲滯與解釋,這次脫口的是全然的回應。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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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來也不知道自己寫的什麼(茫)

*BGM>>Álex Ubago - Mientras tú me quieras

*據說是西班牙情歌王子我也不是很確定,感覺親分家情歌王子應該很多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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