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推特那個#魔女集会で会いましょう的梗

*可是認真說,這邊的諾是男巫(喔

*大前提:擁有魔力的人,是近乎不老不死的存在

*完全沒有思考的(不算)愉快的破腦洞,完成度介在草稿和完稿間的沒有文筆的半成品,互動模式請按自己解讀,前提都寫了,被雷到我不負責((很兇




兩人是在一個城市的小巷子裡相遇的,當時是戰亂,那個城市被經過的軍隊洗劫一空,路上沒什麼人房子都破破爛爛的,說是廢墟其實也差不多。

諾是個有自己的「巡禮路」的魔法師,每隔十幾二十年都會走一走,這座城市就在他的巡禮路上,他從初出茅廬走到現在,看這個地方從貴族領地的農田變成工業城再到現在的死城,長年像死水一樣的情緒忽然有點動搖,於是在這裡多停留幾天。這天他聽見暫居的房子底下傳出槍響,發現有另一批軍隊闖進城市裡,聽見他們嚷嚷的內容諾決定盡早離開比較好,他也許打得過這群人但他並不想和子彈打交道。


瞬移到離原居處有點距離外的巷子裡,正在想要怎麼走就聽見旁邊垃圾堆有聲音,諾走過去伸手要把蓋在最上面的破毯子掀開,忽然一個爆裂聲從毯子裡衝出來,諾暗地裡慶幸自己從側面接近才沒有被這發子彈打到胸口。他抹掉臉頰的血退開幾步,黑漆漆的槍孔正對著他,一個看來才八九歲的小男生舉著一把衝鋒槍從垃圾堆裡站起來,諾舉起雙手表示沒有敵意,快速觀察起這個小男孩。


小男孩就是冰,渾身髒兮兮的,蒼白到接近病態的膚色和淡金頭髮被抹了泥濘和血汙,單薄的衣物在入秋時節根本起不了禦寒作用,肩頭磨破的布料底下還有開槍的後座力造成的瘀傷。諾聞到一點屍臭味,又後退了幾步,從冰站起來的地方他看見一小包已經發酸發霉的食物和……幾根手指。他皺緊眉頭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冰這時全身發抖的拿著武器,好像就要開第二槍了。正想時諾忽然往旁一跌,冰確實開了第二槍,卻因為太緊張失了準頭,諾被打到腰側,遠處叫嚷的聲音更加雜沓,諾知道那些士兵很快就會趕到這裡,看到兩人有武器一定不會留情,到時情況會更難辦。他捂著肚子站起來走近冰,冰眼睛裡的恐懼和防備和憤怒幾乎超過他以前看見的、關在牢裡即將被綁上火刑柱的尋常農家少女。


諾閉了閉眼,他不想再看見這樣的眼神了,「我可以帶你逃,你相信我嗎?」


冰沒想到他會這樣開口,拿槍的手鬆了一點,諾靠近幾步時卻又重新舉起槍。

諾忍住腰上的灼痛,試著讓表情更柔和,「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裡,但只要你再開一次槍,我們都會被外頭那些軍官找到。你大概也知道他們的手法,你想再經歷一次嗎?」他繼續勸說,脫下自己的斗篷,大小剛好可以把冰整個人裹住,保暖度也絕對比原本那條破毯子好得多,「我不會傷害你,可以帶你過新生活,你不要嗎?」


巷子外面的聲音愈來愈大,諾蹲下身子防止被人察覺,忽然他聽見面前落下哽咽的聲音,槍口指向地下了可是被握得更緊,「我可以帶著它嗎?」

「可以。」

諾靠過去把整件斗篷披到冰身上,冰抱起槍讓諾把斗篷調整好。


「這裡有人,一個大的一個小的!」

「他們手上有槍!」

諾一下站起來把冰護在懷裡,往巷子外衝出去,趁士兵還沒舉槍幾步蹬上牆竄到空中,單手一甩放出冰柱打掉子彈順便重傷幾個人,跳上城市裡的老舊鐘塔後借力再度躍起,他從頭到尾都把小冰緊緊抱在懷裡,時而在高樓間跳躍時而在空中滑行,就這樣帶著冰逃出這座城市。


兩人之後在一個較不受戰火波及的城市落腳,諾決定不再旅行了,他要把傷養好,也要把冰撫養長大。他開了一間藥鋪,私底下又經手了一些很久沒做的生意,專供小冰讀書和兩人生活。他平常沒有避諱在冰面前使用魔法,冰也習以為常,畢竟從相遇第一天起就被震撼到了(他一直沒有跟諾說,他把那天視為重生),只有一件事讓他耿耿於懷;諾的身體自從腰部中彈後就不太好,冰一直認為這是自己的錯(「是你開的槍沒錯啊」「……」「那時你也不好過,別放在心上」),每次諾一不注意飲食作息就會跟前跟後碎碎念,要他快點回房休息,但更多時候就是嘆口氣給睡在桌上的人披件毯子,接著給他清理書房罷了。


因為監護人的關係,冰對藥理也專精起來,此外諾讓他學了槍法,小時候隨地亂撿的衝鋒槍也換成兩把口徑相同的手槍。冰原本很不想學這個,因為是他用槍才害得諾身體變差,是諾告訴他凡事一體兩面,你能用槍傷害我就能用槍保護我,以後我們生活要是受到威脅,就要請你來保護我這個不懂火器的法師了,冰才點點頭認真學起射擊。


諾雖然身體不好,總歸還是活得比冰要長久得多,慢慢的冰的雙槍不只用來保護諾,也用來保護了他喜歡的姑娘,後來變成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家庭。冰慢慢的長高長壯了,又從青壯年逐漸走向遲暮,諾一直在旁默默守護著,容貌卻像他過去數百年般從來沒變過,對外聲稱的關係從冰的監護人,變成兄長、晚輩、養子(他最喜歡則是被認成哥哥那段日子),到了冰的晚年,諾已經不再跟冰的家族成員見面,冰還是固定一個月抽幾天時間去諾的小公寓敘舊。兩人有一次聊到諾要冰學槍法的理由,冰有些氣憤地說結果你也沒讓我保護到幾次嘛,腰傷過了幾十年也該好全了,諾只是笑笑說你也是過了幾十年才發現這件事啊。


直到有一年春天,諾發現冰已經好一陣子沒有來找他,翻了通訊錄正打算找冰的住址去探望(「這是我新家地址,給你寫下了」「我不方便在你孫輩面前露臉」「你可從來沒拒絕過」),門鈴響起,外頭來了兩個少年和一個小女孩,一個少年手裡牽著她,另一個則是懷裡捧一只籐籃。少年說這是他們的爺爺託給他們轉交的,要他們送來這個地址,諾點點頭收下了,問你們現在可以帶我去找你們爺爺嗎?他好久沒來這了,我今天正想去探望他。兄弟倆對看一眼,有點慌張的互相推託起來,最後才由牽著妹妹的少年開口,他拿出一封信和一張邀請函,說爺爺覺得你一定會想去看看他,要他們在……之後將信件連同這籃物品交給諾,說完就匆匆告辭了。諾沒聽清楚少年們講的話,可是大概也心裡有底了,捧著籃子站在門口好一會才回身走進屋內。


他先打開邀請函,是一封家庭追思禮拜的邀請,署名是冰的長子,他看著那個名字勾起嘴角,那是冰最常掛在嘴邊罵卻又最疼的孩子。諾把邀請函收回信封,打開另一封信,是冰的親筆信,大意是說抱歉很久沒有來諾這裡聊天,我去年冬天生了場病,之後就不大能下床,你看見這封信時我已經不在了,也或許幸運一點還在醫院裡靠著維生系統呼吸吧。實在沒好意思要你來看我虛弱的樣子,因此沒有及時知會你,這點還請你原諒。


諾嘆了口氣,喃喃說好吧我原諒你,你愛鬧彆扭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之類,信件中段寫道長久以來真的非常感謝諾,在遇見諾之前冰以為自己只能當一輩子的過街老鼠,生父生母的臉自他開始流落街頭就已經模糊,是和諾的相遇以及後來的照顧,幫助他將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也一併淡忘。諾是他的家人,也無庸置疑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存在,他不知道自己在諾心裡是什麼樣的地位,但是現在他想用另一種形式陪伴諾,如果諾重視冰的程度就和冰重視諾的程度一樣,那麼希望這種方式的陪伴不會讓諾覺得不足夠。末尾署名除了冰的名字還有一長串塗改過的痕跡,諾辨識了很久才看懂那是冰的自稱,想起以前冰讀書時和他同學們開的玩笑,諾聳聳肩笑出來,放下信想看籐籃裡裝了什麼。


籃子裡裝了一件很舊很舊的斗篷,諾將它抖開,斗篷已經被洗到褪色,但是一點破損都沒有,他知道這件斗篷是哪一件,只是沒想到從那天以後就被冰收起來保存到現在。諾回頭想看籃子裡還有什麼,看清後卻瞪著它好一會都不知道做何反應,籃子裡裝著冰的兩把手槍和一張卡片,「雖然覺得你應該不會拿來做傻事,不過還是把裡頭清空了。」諾把東西拿起來檢查,彈匣裡果然都是空的,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禁開始好奇登門拜訪的少年們知不知道他們的爺爺給他們託了什麼東西帶過來。


「不,我當然不會。」諾低聲對手槍說道,「因為你最討厭的就是看見我受傷了。」


幾天後諾出席了冰的追思禮拜,冰的孩子們並帶他去冰的墓前獻花,回家後諾收拾好行李,開始了他已經好幾十年沒有再嘗試過的巡禮之旅。

幾十年又過去了,這天諾經過一個城市,發覺這裡的路網佈局很眼熟可是又不盡相同,從火車站出來他決定去這座城市裡的一個紀念園區,才確定這裡是他很久很久以前撿到某個小男孩的地方。諾決定更改接下來的旅行計畫,他來到另一個比較郊區的城市,慶幸這邊沒有被改動太多,憑著記憶他找到最開始和冰落腳的地方,將近一世紀以前的藥草舖子早被改設為不同店家,可是又給他非常親近的感覺,大概是因為門前滿滿的倒掛著香草束。


那是一間花店,展示架上堆滿花束和園藝用品,諾忍不住被吸引過去,靠近門口那些洋桔梗開得非常漂亮,他彎腰想看得更仔細些,不小心碰到掛在門口的風鈴,店員立刻從裡頭出來,詢問是否需要什麼幫助。諾正想說請幫他包一束洋桔梗,一抬頭卻呆了,眼前這個青年長得和冰二十歲時一模一樣。


「先生,您要買花嗎?」

「啊,是,」諾抹了把臉,猶豫一會才定下心神,「請幫我包兩束洋桔梗,搭配的花材您認為適合就好,但是請盡量簡單。」

「好的,」青年依照他說的挑選起花材,剛好都是諾的品味,他領著諾到店裡頭做包裝,「要送人的嗎?需不需要署名?」

諾嗯了聲,告訴那個青年冰的名字。

「那麼另一束呢?」

「寫你的名字吧。」

青年錯愕地抬起頭。

「或是你女朋友的名字,或是你喜歡的人,」諾聳聳肩朝他微笑,「就當作回禮吧,謝謝你。」


——完——

 

*忽然發現不老不死的設定和國家化身有點像(。

*收尾時室友剛好回來可是又不好意思躲到廁所哭(。

*手速太慢趕不上腦洞只好用寫的......有時間再慢慢磨插圖(每次都這樣說)

*預定寫三組,都是北區的,都會發在前三個tag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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