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變成有生之年系列_(:3_ㄥ)_

*通篇流水帳注意

*開頭怒刷折檻組友情向+典芬提及，不吃的我不管(。

*我：大你覺得我今晚能不能更新能不能更新快點告訴我可以QQQQ

*我妹：你可以的！！你要相信自己！！！

*論一本正經的熱血講幹話ry

*於是我回來了雖然時間已過午夜(。)啊算了還沒睡覺前都不算←

*正文GO→

「我說啊，貝瓦……」馬提亞斯拎著一張紙，邊走邊拿高對著走廊外的陽光打量它，「你這學期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那是一紙住宿申請單，手續早在幾日前便辦理完成，必要的欄位都已穩妥蓋上戳記，看來完美的一份表單卻在細看某處後令人忍不住皺眉：這份申請單在表定最後一天才送達校務人員手裡；不過申請通過與否，和馬提亞斯其實也沒有任何一點關係——文件抬頭寫的申請人根本不是他。

「前兩週才回家整理東西。」貝瓦爾德一把搶過自己的文件塞回資料夾。

「哈？」馬提亞斯伸展下空落落的掌心，語氣誇張地衝著朋友質問，「你是說……你整個暑假都不在瑞典？從奧斯陸回來以後？」

「嗯。」

「你跑哪去啊？」

「赫爾辛基。」

「我就知道，」瞬間轉成滿臉嫌棄，「有至於待那麼久嗎？」

「至於。」

「怎麼說？」

「提諾這個暑假開始實習，根本離不開芬蘭。」

「我當然也知道他的課很重，虧你們還鑽得到空隙約會。」馬提亞斯聳聳肩，對貝瓦爾德嘴角的柔和嗤之以鼻；他看不懂，那種明明並不好過卻仍找得到理由樂觀的微笑，「你們相處的時間加起來有超過一個禮拜嗎？我的意思是，燒了大把時間只為了那幾小時，不會覺得很不值得或沒效率？那他在忙時你都在那裡做什麼？總不會每天上街當觀光客吧？」

「打工，打工換宿。」貝瓦爾德瞥了他一眼，收起臉上最後一點情緒，「我想你不要再隨意評斷會比較好，雖然我不介意和你談私事了，但什麼立場說什麼話請你好自為之。」

「我怎麼感覺你在告訴我沒談過戀愛的人就閉嘴……，好對不起，我道歉。」他立刻併攏手指放到跟前，還是沒管住嘴巴唸了兩句，「可是我又不是沒交過女朋友……」

這回輪到貝瓦爾德送給朋友一個十足鄙視的眼神，但他似乎完全不打算再說什麼，從行政大樓出來指了指宿舍區的方向便跨出腳步，「先去交誼廳。」

「行李都送到了？」馬提亞斯挑眉，看對方隨意點頭後大步走向前超越，「動作也不算慢嘛……好吧，好兄弟就是給你當搬家工人用的，真可憐。」

「……我會記得請你吃飯的。」

「嘿嘿，這還差不多。」

***

大清早的宿舍區，整個建築群仍陷在沉睡裡，只有幾名晨跑完的學生在外頭小廣場聊天，馬提亞斯搶在貝瓦爾德跟前推開交誼廳大門，原以為裡頭該是一片昏暗，厚重的窗簾帷幕卻早已拉起，一人穿梭在大尺寸紙箱堆成的迷宮中，兩人對看一眼，發現互相眼裡都有「可惡，被搶先了」的嘔氣表情。

貝瓦爾德抹了下嘴角，留下因此不小心噴笑出來的馬提亞斯走進行李堆，他很快找到自己的包裹，抬起頭四處張望，接著卻皺起眉頭，公用推車不見了。

只有人力搬運至少得跑個兩趟，他今年的房間門牌離交誼廳得走上一段距離。

「怎麼啦？」馬提亞斯彎下腰用仰角打量他。

「沒事。」他掂了掂每個紙箱的重量，指向體積最大的一個，「來吧。」

「欸欸欸？自己搬？」馬提亞斯忍不住喊出聲。

「推車不見了。」

「媽的，哪個白痴佔用公物，回頭還不把你檢舉到退學……」

「你只能讓他退宿而已，況且你也不是住校生。」

貝瓦爾德率先抬起箱子一角，馬提亞斯罵罵咧咧地走到另一邊平衡，兩人步出交誼廳的當下，不約而同望向包裹最密集的角落。

那個人還沒找到他的行李。

他們第三次走回交誼廳，馬提亞斯抹了把汗，看見那人總算抱起一個箱子，卻還是留在原地邁不開腳步，「喂！需要幫忙嗎？」隔著幾組桌椅他朝對方大聲問道。

那名青年匆促間轉頭，這會輪到馬提亞斯呆住了。

好漂亮的人。他不禁在心裡讚嘆，由於光線不足加上那人此前一直低頭找行李的緣故，瞬間看清五官令馬提亞斯有些錯愕，那是相當清秀的一張臉，抱起箱子前別到耳後的頭髮垂落下來，卻也遮擋不了忽然被人當眾喊住腳步的尷尬。

「你到底要不要去幫忙。」貝瓦爾德抬腳踢向馬提亞斯的膝蓋窩，「叫了人又不肯過去，你想幫把手還要別人先把項目呈給你嗎？」他在馬提亞斯沒反應過來前說道，堵住對方就要衝口而出的語氣詞，「剩下這個我來就行，你去看看吧，搞不好人家是新生。」他邊說邊把剩下的幾個小盒疊到一塊，咬字難得的清晰。

馬提亞斯最後還是回敬他一句夾帶髒字的道謝，跨過幾個橫在腳邊的紙箱跑到那人身旁；青年見他走近微微撇過臉，馬提亞斯聽見幾聲哼笑，對方果然目睹了他和貝瓦爾德平日火藥味濃重卻又怎樣都開不了戰的微妙互動。

他一臉沒事地開口，注意到那人的包裹是國際郵件，「你是新生嗎？需要帶路？還是行李太多搬不動？這裡的推車也不曉得藏去哪，只能手動搬了……」

「可以幫我帶路嗎？」那人阻止馬提亞斯的唸叨，出口的聲音和打斷話頭的強勢相比，卻更接近溫柔又帶點沙啞的低語，他放下紙箱打算翻找什麼，「舍監抄了房間號碼給我……稍等一下。」

馬提亞斯靜了下來，他仔細觀察起對方，才發現如此近距離之下，令人屏息的部份遠遠不僅只於此。

並非只是清秀而已，這名青年的側臉、髮絲、衣著，甚至舉止，跟隨動作展示出的每道弧線，平空帶了點蒼白和虛幻，擁有的情緒冷漠寡淡近乎無機質的溫度，本身存在卻又是那麼切實。

好漂亮的人。他又一次在心底嘆道。

但是細看之下也才驚覺，半掩在長睫下的雙眸儘管深邃一如無波的潭水，長時間積累出的疲憊仍舊恣意霸佔了那雙眼中更深層的情緒，這是馬提亞斯剛和那人對上眼時完全沒有意識到的。

並且，他似乎有直面過這般倦怠感的經歷。

「找到了，」青年低聲開口，從手帳裡抽出一張紙片遞過去，「你知道U排要怎麼走嗎？」

馬提亞斯低頭，紙片上除了房間號碼，還有學院年級和姓名。

物理學系，盧卡斯·邦德維克。

「欸欸欸欸欸？！」

他用力抬頭，差點閃到脖子，面前的人迅速倒退兩步。

「你是……奧斯陸大學那個？盧卡斯？」

「呃……」盧卡斯微微張口，最後還是閉上嘴，謹慎地點了點頭。

「你忘記了嗎？我是……」馬提亞斯的面部表情凝固在很興奮的樣子，過沒幾秒鐘視線卻可疑地往牆邊掛鐘瞄過去，「……我是……在你學校附近迷路那個……一個月前……」

「……嗯，我記得。」盧卡斯抿起嘴再次點頭致意，他含糊不清地開口，眼裡閃過一絲明確的抗拒。

馬提亞斯冷靜下來，他抓了抓後頸，走過盧卡斯身旁抱起另一個紙箱，「先帶你去宿舍好了……呃，你說你的房號是？」

那張紙片放到了馬提亞斯鼻子下面。

***

兩人進了宿舍U排門口，馬提亞斯領在前方，才發現自己不久前剛來過這裡，貝瓦爾德也是住在U排——這一區的宿舍他串門子串了兩年從沒搞懂過哪邊是哪邊。

要是盧卡斯住在貝瓦爾德隔壁就好了，既然見過面了多少都會想關心一下，在自己看得見的範圍當然是最安心的，出去玩要叫上人也比較方便；秉著一貫人多熱鬧的想法，馬提亞斯開始想像起未來一年的校園生活，嘴角不禁高高吊起，完全沒想到這位可能的新伙伴，和動態娛樂活動的相性度究竟是比較靠向自己還是貝瓦爾德。他不怎麼擔心離開交誼廳前盧卡斯的眼神，畢竟自己為了釋出善意而做的退讓也被接受了，那個眼神也許就只是人生地不熟而已，假以時日一定可以軟化對方的不信任，馬提亞斯是如此認為的，雖然對於自己能否做到這點罕見地有些沒把握。

他噘起嘴發出奇怪的嘖嘖聲，邊走邊思考該怎麼才能讓盧卡斯放下戒心，他給人搬家完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他可以待在盧卡斯房裡嗎？提點一下學校設備或宿舍規矩？或是上街採購？話說盧卡斯有代步工具嗎？沒有的話，他記得住處還有一輛腳踏車，是阿姨搬家前留給他的，可是他本來就有自己的車了，這輛二手的就一直放在倉庫積灰塵，現在也許該搬出來整理一下，搞不好有機會賣出去賺外快……

「嗯……庫勒？」

「是？」馬提亞斯回頭應道，腳上還在繼續走，「你找到門牌號碼了？」

「不是，是你前面……」

碰！

貝瓦爾德抬手捂住半邊臉，另一手用力甩上房間門，四周牆壁似乎都因此詭異地震了一下，他扶好眼鏡，指腹還是在側臉上按了幾圈，轉頭看向大聲哀嚎的馬提亞斯，還有旁邊快要憋不住嘴角抽搐的盧卡斯，「……你好。」

「你好。」盧卡斯終於忍不住遮住嘴巴，他看了眼貝瓦爾德身後的門牌，接著看向他對面的房門，「啊，原來是鄰居。」

「那就請多指教，」貝瓦爾德點頭，隨即指向走廊另一邊出入口，「還有事，暫時離開。」

「慢走。」盧卡斯回覆完看向臉貼在牆上止痛的某人，「我找到我的房間了。」

「我聽到了……媽的太久沒撞還是很……噢媽的……」

「……太久沒撞？」

「嗯——說來話長。」馬提亞斯很快站直身體，還是忍不住低頭用衣領蹭蹭鼻尖，這一下又讓他痛得齜牙咧嘴，「你房間是……左邊？右邊？噢嘶……」

「對面。」盧卡斯看看對方依然抱在胸前的紙箱，又打量了下他從前額到鼻樑的一片通紅，「我記得……這裡有廚房？」

馬提亞斯痛苦地指著貝瓦爾德離開的方向，「往前走就是。」

那就沒道理沒有冰箱。盧卡斯隨口答了句好，越過馬提亞斯打開房門，示意他也一起進去，「隨便坐，我馬上回來。」他扔開箱子，砰一聲把門甩在身後，留馬提亞斯一人滿臉迷惑地站在房間裡。

***

小心挪開額頭上用濕布裹起來的冰袋，馬提亞斯抹乾滴落鼻尖的水珠，抬眼看向背對他整理物品的盧卡斯。

盧卡斯從廚房回來後什麼話也沒說，把冰袋扔給他便自顧自佈置起房間，馬提亞斯也不確定這是可以留下來的意思還是叫他東西拿了就快滾；按理說他是該盡快離場才是，可是他不大想就此放棄，原以為奧斯陸的那日午後遲早會隨著時日漸長而褪色，馬提亞斯沒想過對他伸出援手的人會在此時與他以這種方式再見面。他抱著冰袋在原地踟躕幾步，最後試探地坐到床邊地板上——在確認盧卡斯看得見他的舉動時。

幸好，盧卡斯一點表示都沒有。

可是這樣一直乾坐著也不是辦法……，看對方又一次回到行李堆前割開另一只箱子，馬提亞斯想，是時候開口了，「呃——需要幫忙嗎？」

奇異的靜默在兩人間擴散。

盧卡斯最後抬起頭，「需要。」

「那，要做什麼？」馬提亞斯站起身捲高袖子。

「讓一下好嗎？我要舖床單。」

「……噢，好的。」他垂下雙臂，駝著背走向門口。

「你可以去書桌那邊坐。」

「咦！」

面對馬提亞斯的錯愕，盧卡斯輕輕歪頭，擰起的眉毛只是單純表現出疑惑，「怎麼了嗎？」

「不，沒事，什麼事都沒……」馬提亞斯有些無措地看著盧卡斯抱出寢具扔上床舖，依舊站在原地沒有移動，「……我以為你要趕人了。」

「那我早在你東西放下時就開口了。」盧卡斯停下動作，他坐在床舖上，手沒打算伸向扔得一團亂的被單，收攏在腿間似乎想暫時休息一下，「謝謝你帶路。」

「不客氣，應該的。」盧卡斯的眼睛真的閉上了，馬提亞斯抓了抓後頸，還是決定聽從房間主人的好意，走向窗邊一把拉開椅子跨坐上去，下巴枕在椅背上；他有太多問題想問，而現在看來應該是得到提問的許可了，「說實話，我沒想到你是申請來我們學校。」

「我對你們的項目比較感興趣，」盧卡斯睜開眼，轉頭準確地與馬提亞斯對上視線，剛剛搬動椅子弄出的聲音可不小，「倒是我以為你會在另一所學校，你那天說你住哥本哈根……？」

「噢，是啊，我住親戚的房子，有空可以來玩玩，地方比較大，像貝瓦那傢伙——就是住你對面那個，是最常過來的，不過我們通常都在趕作業就是了，總比在這裡好……」

「怎麼說？」

「喏，你進來之前不覺得附近很荒涼嗎？我第一次來整個被嚇了一跳，雖然室內環境是不錯啦，可是窗戶外……啊，你不介意我動窗簾吧？」

「請便。」

馬提亞斯於是轉過身，正要掀開簾幕的手卻停在半空，盧卡斯伸長脖子看過去，才想起自己把什麼東西擺上了書桌。

「你把相框也帶來了啊……」馬提亞斯收回手，瞇起眼微笑著看向盧卡斯，「這是你家人？」

而他除了點頭也不可能有其他的答案，「我爺爺奶奶，和我弟弟。」

「嘿，果然是親兄弟，他看起來就很聽你的話。」

「……那倒是不一定，」盧卡斯的表情變得柔軟，原先因為馬提亞斯的微笑而緊繃的肩膀也不自覺放鬆下來，「他原本只想和其他家人一樣，死板地跟著爸媽站在兩邊就算完事，那時是我跟他說，你從小就是給爺爺奶奶帶大的，機會難得，我們應該要主動，讓老人家開心一點，我們四個一起再照一張，果然講到這裡他就沒辦法了，雖然照片上看起來很彆扭，不過我看見他拍完照偷偷躲到廁所哭，後來洗照片甚至說想多拿一張……所以我想，他會聽話不全是因為我的關係吧。」

「聽起來那天是拍全家福的日子？」

「嗯，慶祝爺爺奶奶結婚50週年，應該是……我升高中前的暑假？就在老家的房子拍照，整個家族的人都有回來，包括我父母，他們幾乎一整年都在海外工作，還以為趕不回來了，幸好……」

馬提亞斯看得呆了。

盧卡斯的眼神和封存在木框裡將近五年的柔和相比，連一絲一毫都沒有變化過。

對比上此刻以前今日的所有交談，溫度落差讓馬提亞斯無奈地笑出聲，果然人碰上重視的東西就會轉變性情嗎？無論那種改變再細微、再平緩，總歸能從眼裡看見不同往日的光芒。

他回頭又看了眼相框，注意到背景的壁紙花紋，「對了，你在奧斯陸住的是學生公寓……所以你不是當地人？」

「我是卑爾根人。」

柔和的光芒在這句自白脫口以後，雜糅進些許上揚的情緒，盧卡斯的語調卻一改沉進回憶裡的捉摸不定，十足的肯定句，馬提亞斯聽出了他尾音落下後仍未散去的驕矜，他記得自己某堂課的教授也是來自卑爾根，這樣的自豪理所當然也不是第一次見到。

「是，我了解了，」他舉起手隨興向對方行了一禮，下意識打量起桌面其他擺設，「那麼另一張也是……咦？你沒帶來嗎？……啊糟糕！」

馬提亞斯慌忙轉頭，盧卡斯直勾勾地看著他，光芒無論是和暖還是傲氣都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眼裡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他看見盧卡斯併攏在腿上的十指交扣起來，似乎在微微發抖。

森冷的陳述打破這場死寂，「那是在奧斯陸。」

原以為等到的會是請他立刻離開的命令，場面有多難堪馬提亞斯也是心知肚明，但他現在寧可就這麼被掃地出門。

這次可沒有路旁的咖啡廳能讓他賠罪了，除非公用廚房裡有點吃的可以拿過來……不對不對，庫勒你這傢伙是白痴嗎？以為現在在哄小孩？自覺點就快些想出夠誠懇的道歉然後馬上離開房間從此不要和這個交換生聯絡！

馬提亞斯咬緊嘴角，他艱難地和盧卡斯互望，好幾次想張口又把話吞了回去。直接往別人痛處狠踩這種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卻從沒如此厭惡過自己的心直口快；就熟悉程度而言他已經知道太多他本來不夠格知道的東西，現在又自以為是地想要探問……到底憑什麼啊？

他推開椅子起身，自己是該離開了。

「……抱歉。」

「怎麼？又在想要用什麼方式道歉嗎？」

盧卡斯再度開口，也許是心虛的關係，馬提亞斯覺得對方的語氣和神態都滿溢著諷刺，他也的確一點反駁的資格都沒有。

「我沒事了，不用想那麼多。」

「……咦？」

「我沒事了，我也看得出來你這次是真的不小心的，所以，到此為止。」盧卡斯從床舖裡起身，走近馬提亞斯，「下次再提到，和那天一樣就好了吧？」

「你說……一杯咖啡？加三明治？」

「嗯。」

馬提亞斯低頭看向對方攤開的指掌，他伸手，小心地碰了碰指尖，最後整隻手滑進盧卡斯的掌心裡握住。

「對了，可以不要連鎖的嗎？」

「什麼？連鎖？」

盧卡斯的手放鬆了點，他輕輕點頭，嘴邊勾起弧度，「我喜歡獨立咖啡館那種挖寶的感覺……另外拿鐵太膩了，黑咖啡就行。」

馬提亞斯總算放心笑出聲來，「話都說到這裡了……乾脆我現在直接帶你去吧，這裡的咖啡館。」

「好啊。」

很久以後他才回想起，當時朝他伸出的手，仍舊帶著猶疑不安的惶恐不斷打著顫。

他也是在那時候才被洶涌而至的懊惱所湮沒，一次又一次地厭惡、後悔，痛恨自己怎麼沒在當時就給出一個能夠不再讓情緒潰堤的擁抱。

 

TBC.07. Oct. 2017.

*求個評論或私信聊聊天 最喜歡聊劇情聊人設_(:3_ㄥ)_

*然後也求有人幫我捉蟲或科普!!! 我也不懂為什麼一個文科狗老是喜歡讓筆下角色去讀理工科_(:3_ㄥ)_

*其他設定有機會應該下章會聊到~~

*昨晚回家太開心嗚嗚嗚 拉著妹妹買消夜從家裡講到賣場又從賣場講回家然後就沒體力了今天才把收尾摸出來(。

*還是對自己很生氣，蹭了好幾天結果都只是流水帳；_；對於喜歡或是對這篇文有興趣的人真的感到很抱歉